這種感覺真不爽,我明明有意識,卻冇法被任何人知道,隻能任人擺佈。我姐說的不被理解,不被聽到就是這樣的嗎,距離我接到那通兵荒馬亂的電話纔過去4分鐘,可是我已經忍不住想像她要是死了,我該怎麼辦,我把她當女兒養著,但我明白那是我迄今為止最無恥.最墮落的私心。,手術很漫長,醫生護士出入著手術室,一袋又袋血從冷庫運來。那麼冷,輸進身體裡會想哭吧。我的胃瘋狂痙攣著,腦子像一個月冇關機的電腦,宕機宕的厲害。然後我看見一隻手簽了一個名字。誒!那不是我的名字嗎哦…是我的手,字真醜。我冇力氣走回座位,順著牆坐了下來,我簽了人生中第一傷霸王條款,她的病危通知書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