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許眯著眼睛看了看來人,從地上坐了起來,身上的毯子隨著動作從肩上滑落了下來,陳晃注意到,戚許好白,有種常年不見陽光的病態感,但他肩頸處和手腕上大大小小的蝴蝶紋身和這種病態感搭不上邊兒。,陳晃看了眼陌生的名片,一個黑白的油畫頭像和隻有一個數字“7”的昵稱。戚許,期許。他默默地複述了一遍這個名字,還挺順耳的,隻不過這個人打破了“期許”二字的幻境罷了。,戚許端著蛋糕回了屋子裡,拉開半透明的遮光簾讓陽光透了進來,和另外一間滿是陽光味的屋子不同,戚許的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顏料味兒,床頭旁邊堆著大大小小的畫布畫架,和雜牌的顏料盒,戚許看了眼有點落灰的畫架和畫架上擺著的冇畫完的靜物色彩,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,挖了一勺淋滿藍色色素的奶油,將蛋糕放到床頭櫃上,呈大字躺到了床上。。